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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免费全文阅读(2)

    第2章
    孟欢身后,小奚奴猛地抬头看他。
    满脸写着:孟公子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人?
    孟欢并不理会。
    原主受聪明绝伦,可孟欢没有这个本事,既然蔺泊舟多少也看上他的美色,那就只能含泪以色侍人了
    孟欢安慰着自己。
    浅侍一下,浅侍一下。
    找到机会也得逃,攻可是大奸臣,以后要是被满门抄斩,自己作为他的侍妾不也成小奸臣了吗?为了避免砍头时血溅到自己身上,必须尽快划清界限。
    孟欢认真思索时,耳边响起低音:听说你下午想撞柱自尽?
    孟欢僵笑:那是不小心误撞上去的。
    全程目睹原主受念诗喝酒大发狂性自尽的小奚奴表情更复杂了,唇瓣在颤抖,仿佛经历了奇闻怪事。
    孟欢心虚地抓了下头发,耳边一声嗤笑,蔺泊舟漆黑的眸子凝视他:这么说,你愿意跟着本王?
    孟欢:我愿意。
    说完觉得自己回答太快不够诚恳,孟欢咳了声:毕竟王爷
    他试图说出一些华丽的形容词赞美摄政王,以证明自己跟他的理由充分,比如他外貌俊美,品德高尚,人性伟大,但脑子里打了个转儿,完全是一片空白的状态
    孟欢:
    小爷一生善良为什么穿进权谋文?
    他只好干巴巴重复:我,就是,愿意。
    说这话时他微微低着头,一张俊俏清新的脸极富迷惑性,反而展露出几分少年陷入情爱的羞怯,也有些不清不楚的说服力。
    这么倾心于本王?
    调子尾音拖长。
    孟欢刚抬眼,下颌便被蔺泊舟探出的手指扣住。摄政王指节修长分明,将他把玩似的捏着,视线沿着孟欢的眉眼巡睃。
    孟欢被捏着腮肉,挤出了个小肉包,大气都不敢出。
    呼
    但他终于忍不住呼吸时,鼻尖却闻到一股血腥味。
    孟欢后背颤了一下,蔺泊舟唇角轻轻牵了点弧度,眼中光亮收敛,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感兴趣。
    王爷刚从北镇抚司回来,尚未梳洗,因此身上会有人血的味道,小王妃不必惊怪,也不用害怕。洛倦补充。
    不害怕?
    孟欢脸都吓白了。
    北镇抚司,也就是锦衣卫的刑狱机构,在摄政王手中专门用来审讯朝廷大臣,这些读书人,刑部和大理寺问罪都要革去功名,遵循流程,可到了北镇抚司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凭蔺泊舟宰割。
    孟欢声音发抖:不,不害怕。
    蔺泊舟笑意加深:乖,既然不怕,那就过来伺候本王沐浴。
    他虽然在笑,却是肉食者进食前愉快的笑容,笑的人头皮发麻。
    要不是知道自己在一篇历史权谋文,孟欢简直觉得马上就要被送入洞府喂食魔王,被拆吃入腹。
    行
    孟欢磕磕碰碰跟他背后进入了房间。
    鱼贯而入的下人送来热水,蔺泊舟则站在屏风后,手里拿着那把白玉珠串。
    他伸手。
    使唤下人的动作,孟欢不情不愿但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地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
    白玉珠上也是血迹斑斑。
    救命。
    这什么活阎王。
    脱衣服。蔺泊舟说。
    孟欢腿都软了,将玉珠啪嗒放到奴才托着的木盘上,快步走到蔺泊舟身旁,伸手褪下他的衣服。
    蔺泊舟比他高了大半个头,此时垂眸,目不转睛地看他,微热气息落到孟欢耳畔。
    孟欢眼皮都不敢抬,将他王服的外袍解开,白皙的手再放到他的内袍。古人的衣服形制和现代人不同,孟欢没搞清楚解扣在哪儿,围着他有点儿迷茫地转了两转。
    然后,他听到一声很低的笑。
    孟欢心说求你别笑了我害怕。
    好不容易找到活扣,孟欢拉着绳子尾端轻轻一拽,光滑的绸缎衣衫缓缓解开,露出了遮掩其中的男性躯体。
    光是看一眼,孟欢脸又红了。
    《江山枕美人》显而易见是部权谋小说,那孟欢这种只看感情线的老色批为什么会看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车开得好。
    书里,摄政王特别怎么说呢。
    在床上特别猛。
    所以,身材极好。
    孟欢移开视线想装作目不斜视,但余光已留意到了眼前精悍的男性躯体,锁骨瘦削,肩膀线条宽阔利落,纤薄的皮肤下覆盖着爆发力极强的肌肉,块垒分明,几乎可以想象这肩腰运动的走势
    看文时,这具完美精悍身躯里蕴含的精力可是让孟欢叹为观止。
    孟欢又有点害怕,又看着晕乎乎,连忙转移话题:可以入水了。
    可以?
    蔺泊舟意味不明地反问。
    孟欢:啊?
    蔺泊舟唇角微微一牵:下半身还没脱。
    孟欢:
    不是,电视里人家洗澡不脱裤子啊!
    一股热血直接冲上脑门,涨得孟欢满脸通红,他确认似的看了看蔺泊舟,明白他不是开玩笑后,认命地将手伸到他的腰际。
    :)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的裤子要我脱。
    光滑的绢布垂落及地。
    孟欢虽然早已提醒自己避开视线但还是没来得及,书中屡次三番用宏伟凶器匕首开疆拓土掠夺打桩机等等词语形容过的物事近在咫尺,孟欢连忙闭眼,心里叫了一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被针蛰了似的转过脸。
    脑子里闪过刚才看到的画面。
    还真是毫无夸张之处啊。
    孟欢惊慌失措小猫咪似的,慌不择路掬起一捧水:王爷我帮你看看水热不热
    水哗啦哗啦,孟欢手指发着抖。
    嗯?热不热?蔺泊舟垂视他的脸,嗓音带笑。
    他似乎往前走了一步,和孟欢的后背贴的很紧。孟欢几乎感觉热气落到耳侧,痒酥酥的拂过,吹的他耳后都湿了,撩人得不行。
    孟欢现在不仅脸红的要命,手指烫的通红,几乎也分不清是水热还是自己热。
    怎会如此?
    不应该啊?
    如此动情难道是书中描述的问题?毕竟原文里常写攻受身体契合度高,一见面就是干柴烈火巴拉巴拉的孟欢确认了,所以自己会触发这种奇怪开关,对蔺泊舟无比激动。
    没错。
    他对大奸臣可是毫无兴趣啊!
    孟欢拍了拍额头强迫自己冷静:不热,水温正好,王爷可以下水了。
    蔺泊舟唇角微扬,依然是肉食动物略带残忍的笑:谢谢爱妃。
    哗啦一声,蔺泊舟进了池中。
    他单手撑着下颌,像一条伏在岸边的人鱼,修长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敲击耳侧,依然目不转睛注视孟欢。
    在他的注视之下,孟欢要不断提醒自己和他相处可以呼吸才能减轻后背的紧绷感。
    孟欢恪守侍妾本分地走到池水旁,鱼沿拿起他的头发,却见漆黑的长发深处晕开了一些浅淡的粉色。
    孟欢终于知道他身上的血腥味从哪儿来了。
    头发。他头发沾了人血。
    孟欢心脏狂跳了一下,小脸变得苍白,手指蓦地僵硬,刚缓和的脊背再次绷紧,眸子转动。
    蔺泊舟唇角微挑,似乎对他受惊的模样感到有意思,笑道:北镇抚司最近抓了些不老实的腐儒,本王方才去审问他们的同伙,所以手段粗暴了些。和你没有关系,不用害怕。
    不、用、害、怕。
    作为现代人,孟欢何曾见过这些血腥场面?
    孟欢僵硬地点了点头,继续清洗他的头发。那层殷红的血迹顺流而下,逐渐散开,将周围的水都染成了浅红色。
    而蔺泊舟好整以暇坐在水中,潮湿的乌发贴着皮肤,简直像只俊美的修罗恶鬼。
    真是越美好越丑恶。
    孟欢暗自嘀咕的同时,手腕突然被他抓住,蔺泊舟侧过头,眉眼落下烛火的阴影:爱妃想不想和本王共浴?
    孟欢:老实说,不太想。
    但他说完,便见蔺泊舟敲击池沿的修长指尖一顿,没再继续敲,而是意味不明地停顿着。
    气氛变得沉默安静。
    孟欢麻木地解衣衫,二话不说:妾身这就下来。
    修长手指恢复了敲击。
    蔺泊舟含笑:真是乖孩子。
    衣衫脱的差不多,但孟欢还留了最后一条保底的裤衩子踩着池岸入了水,随后就跟躲避瘟疫似的远距蔺泊舟几尺开外,舀水往身上冲了冲,装作一副忙于洗澡的样子。
    他肤色白皙光滑,洁白如光滑的瓷器,白的几乎反光。但或许因为热或者害羞,脸颊,耳颈,手背和关节处都染上了红晕,颇为诱人。
    洗着身子,孟欢偷偷看了一眼完全不加掩饰的蔺泊舟,耳后红得更厉害,慢慢垂头。
    蔺泊舟搭耳的手指一顿,便眼睁睁看见孟欢头勾得极低,随后沉入了池水中,呼噜呼噜鼓起几个泡泡,跟条小鱼似的小幅度游了游。
    像是宁愿淹死也不肯面对他。
    蔺泊舟唇角挑了点弧度。
    他伸出手臂,轻缓在水波中晃动,随后像是抓住了什么慢慢往上挪,接着,他捏着孟欢的下颌抬起了整张脸。
    少年睫毛沾着水,洇湿不堪,唇瓣也潮湿朱红,模样生的极俊秀,唯独眼神有点儿茫然地看着他。
    蔺泊舟眼中涌动着莫名的情绪,指骨紧扣,轻轻抚摸他的下颌,直到指腹升起灼人的热意。
    孟欢。
    五天前当朝弹劾他的礼科给事中孟学明的儿子。
    孟学明被流放凤翔充为军籍,子辈只有孟欢被他拦下,留在京师。听说已在院子里骂了他几天几夜,与他不共戴天,可见了面却柔软可爱得不可思议。
    蔺泊舟修长的手指缓缓往下,抚摸到了孟欢纤细脆弱的咽喉,似乎轻轻握紧就可以将喉头攥碎。
    可他并不想这么做。
    蔺泊舟侧头,沉思地盯紧了池中扮演小鱼的孟欢。
    真可爱。
    藏着什么小把戏呢?
    第3章
    被捏着下颌把玩的时间有点长。
    孟欢肩头的水汽蒸发带了凉意,气氛旖旎,场景宛如电视剧里暴君和宠妃共浴的香艳场景花瓣,玫瑰浴,两个赤身裸体面面相对的人,互相掬水冲洗,接下来就该在水中甜甜蜜蜜了。
    蔺泊舟目不转睛盯着自己,隔着水雾,眼神中纠缠的朦脓和暧昧,看得孟欢脑子里都有点晕
    按照套路,接下来要开始颠鸾倒凤了?
    他会亲上来吗?
    孟欢认命地闭上眼。
    嗤。
    然而,耳边是一声低笑。
    蔺泊舟摩挲他的下颌,他指腹干净,手也大,轻而易举捏住了他尖尖的下颌,笑问:想什么呢?
    眼前乖乖将眼睛闭了一半的少年公子,睫毛湿湿的,几乎都在等着他临幸。
    这么单纯,蔺泊舟眯眼,却想起了前几天至今的事情。那位在院子里骂了他几天几夜,奋笔疾书的少年公子,朝廷清骨耿介的孟学明养的儿子,年幼便有神童之名,学识甚高,品行雅正,在京城中名声极好,可现在
    蔺泊舟垂眸。
    孟欢被他挠得有些痒,眨了下眼。
    怎么会如此单纯?
    蔺泊舟手指收紧,门外响起低低的声音:王爷。宫里来话了。
    嗯,来得好。蔺泊舟放开了手,瞥了一眼孟欢,早等着这一刻,进来。
    孟欢和蔺泊舟身处屏风之后,隐约能看清绢纱后走动的人影,那人停在屏风后,规规矩矩道:王爷,传陛下口谕。
    有外人来商议要事,孟欢便低头拨拉水面,装作走神手动隐身。
    蔺泊舟抬眼,道:欢欢,你也听着。
    孟欢抬头,茫然道:啊?
    一会儿本王还有话要问你。
    蔺泊舟微抬的唇角中蕴着些愉快恶意,手搭着池岸,懒洋洋地闭上了眼。
    孟欢抿了下唇,视线转到屏风外。
    那宣旨的人一板一眼地念道:皇兄接旨:五天前,礼科给事中和工部员外郎等人联名弹劾皇兄擅权贪墨、挪用税银一事。此实属栽赃陷害,无礼僭越,挑拨你我兄弟手足之情也。现朕已命东厂将这几个佞臣贼子杖脊和流杖充军,还请皇兄不要再托病不出府门,而应该顾全国体,早日出任,与阁部诸位股肱之臣勠力同心,保全朝廷,方慰朕心。钦此。
    宣旨结束,那人不再说话。
    房间内气氛寂静。
    蔺泊舟看向孟欢,抬了抬眉梢:听出什么了?
    他眼前的少年公子,也就是孟欢,坐在水中,面无表情。
    或许是水温变低,风又吹过来,孟欢原本泡水过的脸热度降下,变得白了不少,现在更加白,白得几乎看不见血色。
    他紧张了。
    很好。
    蔺泊舟几乎看见了自己想看的东西,饶有兴致:怎么?
    孟欢可是这礼科给事中的儿子,就算再能伪装,也不至于听到父亲被充军的消息,也依然毫无情绪
    蔺泊舟垂眼,手指依然敲打着池岸。
    孟欢的眸子终于转向了他。
    如果蔺泊舟晚生几百年,他就会看见一种类似于差生上课时完全没听懂但突然被老师点到回答问题的惶恐和故作镇定出现在孟欢脸上。
    少年声音有点儿颤抖,断断续续:啊,啊?
    蔺泊舟:?
    接着,他见孟欢抓了下头发,漆黑潮湿双眸可怜地转动,声音都快哭了:不好意思,我没听清,能不能再念一遍?
    蔺泊舟:
    宣旨的中臣:
    圣旨,这是可以再念一遍的吗?
    一片死寂。
    蔺泊舟原本散漫敲击的手指彻底停了,垂眸,沉沉郁郁地看着他。
    少年显然紧张得头皮都抓紧了,生怕答不上来又被被他责骂,双眸仰望着,眼中全是可怜巴巴,特别招人心疼。
    蔺泊舟闭了闭眼,感觉挺哑然。
    算了。
    也许一开始的猜测就错了。
    蔺泊舟刷拉从水中站起,拿过挂在屏风上的干燥衣衫拢上肩膀,什么都没说,大步离开了水池。
    直接走了?
    孟欢有点儿意外。
    按照原剧情摄政王此刻不应该是欲火焚身,一边忍耐着想立刻XX的冲动,一边跟只逮着耗子的猫一样故意调戏和羞辱原主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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