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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免费全文阅读(28)

    蔺泊舟不愧是变态男主属性,腿也没好,在床上勾引似的说了句玩游戏就压住了他,出了很多汗,但没有及时清洗,反而是出了汗风干,再次出汗。
    不会吧。
    孟欢眼皮跳了一下,有些心神不宁。
    周太医肃穆地问起:昨天叮嘱王爷喝药,可曾照着医嘱用呢?
    蔺泊舟:用了。
    让不要出门吹风,王爷可曾出门。
    没有。
    那,叮嘱王爷莫太劳累,好好修养
    孟欢坐在榻前,只觉得十分尴尬。
    蔺泊舟素白的衣衫下露出苍白清瘦的锁骨,修长手指搭着唇角咳嗽,似乎低低笑了一声,笑里透露着不知反省。
    周太医怎么就这么聪明,扫了眼站在一旁神色忐忑的孟欢,叹了声气,王爷还是保重身体要紧,房中的事,在身体还未痊愈时需尽量节制。
    被医生当面说这个,孟欢耳后浮起一阵红热,低头没好意思和医生对视。
    倒是蔺泊舟面不改色:本王知道了。
    他处事心脏强大,毕竟一举一动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许多双眼睛盯着,如果不是孟欢特意叮嘱,也许他俩行房都会被下人围观。
    据说更离谱的皇帝,连进去都要太监帮忙扶着,金枝玉叶到令人瞠目结舌。
    周太医留下药方,说了句下官告辞,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口。
    孟欢总算抬起头,和蔺泊舟对视。
    他犹豫着说:我也觉得应该节制。
    毕竟蔺泊舟看起来,除了唧唧是铁打的,身体似乎并不是。
    蔺泊舟若有若无地笑了一声。
    他性格我行我素,对自己的身体强度又不放在心上,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转移话题:欢欢,喂为夫喝碗药。
    可先前都会配合喂他的孟欢,却纹丝不动,耷拉着眼皮,一副不配合的乖戾生气模样。
    蔺泊舟:嗯?
    王爷还没有答应我。
    孟欢声音倔强。
    气氛顿时有点儿沉默。
    谁也没料到,会因为行房次数发生一点儿争吵。
    蔺泊舟垂下眼睫,泛着暗光的眸子注目孟欢,试着问:欢欢担心为夫的身体?
    孟欢低头,深呼吸了一下没说话。
    一想到蔺泊舟平日凌晨两点就起床,只睡三四个小时,近日又是淋雨又是发烧,膝盖磕得血淋淋,他居然还跟着了魔似的往自己身上怼,孟欢内心就有什么东西作祟。
    也许是咸鱼之魂,也许是担心。
    他真的觉得,蔺泊舟很不爱惜自己。
    一想到有人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孟欢就很难过。
    生着气,孟欢才不想理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
    这一声,让蔺泊舟眼底的暗光更沉,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安静。
    半晌,蔺泊舟唇角一牵,莫名笑了一声。
    欢欢是在担心为夫,对吗?
    孟欢生气,就不说话。
    他的手被蔺泊舟拉过,握在手里,蔺泊舟双眸中好像冰雪融化,变得亮了一些:欢欢不生气了?因为先前向来没有人管得住为夫,为夫也谁的话都不听,一向我行我素惯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不过,为夫现在有欢欢了,身体不再全属于自己,也属于欢欢。如果有事情,为夫一定听过欢欢的话,好不好?
    温和入骨的话,终于让孟欢的别扭有些消散。
    欢欢不让多行房,那就不行,听欢欢的。
    得到这句话,孟欢心情终于好了。
    他白净的指尖挑向药碗:那王爷先喝了。
    蔺泊舟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扣着碗底,一饮而尽。
    孟欢终于软化了,磨磨蹭蹭起身嘀咕了句:这还差不多。
    接着,还气鼓鼓地哼。
    好像嫌弃他服软服晚了似的。
    蔺泊舟忍不住又弯了弯唇角。
    真可爱。
    捧着小少年让他站自己头顶撒野的感觉,也不错。
    只有旁边的太监游锦听着全程,感觉自己像走在路上突然被人踹了一脚,还被人骂长得像条狗。
    屋子里和和美美,一口一口喝着粥。
    门边,山行突然进来。
    王爷,请来的戏班子都搭好了,下午便能开始唱,王爷今天不上朝,要不去听听?
    戏班子?孟欢转了过去。
    是啊,王爷寻思王妃待在王府无聊,便赶着时髦,也给王妃找了支戏班子,平时唱曲儿,解解闷。
    孟欢手脚突然一凉。
    他没想到剧情来得这么快。
    原主当时逃走,正是戏班子中有人接应,他穿上了名伶的衣裳,跟着唱完戏的戏班子出王府,开始逃命。
    而蔺泊舟是个雅正传统的人,不狎妓,也不勾栏听曲,更不豢养名伶,只在外面的庄田让下人养了几个,离这些轻浮的东西很远。
    他唯一一次向着享乐和轻浮低头,便是请来戏班子,可却换来原主受纵马逃走的结局。
    孟欢心情陡然转低。
    耳畔,蔺泊舟依然询问,声音温柔又固执。
    欢欢,喜不喜欢?
    第34章
    如果说喜欢, 戏班子会留下来,混迹在其中的原主朋友,会趁机带自己走吗?
    如果说不喜欢, 又会怎么样?
    半晌,孟欢吞吞吐吐:一般。
    经过许若林一件事后,孟欢对原主朋友的属性产生了不信任感,万一出府后把他拖去卖了,打黑工,甚至卖到窑子里都是有可能的,问题很大。
    蔺泊舟似是没料到他会说不喜欢,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点头:好,那等欢欢感兴趣了,我们再去看。
    孟欢用力嗯声,连忙端起碗继续照顾蔺泊舟吃饭。
    一点粥汁蹭到他唇瓣,孟欢伸手,自然地蹭了过去。
    蔺泊舟撩起眼皮看他,意味不明地又笑了一声。
    吃完饭,蔺泊舟牵着孟欢的手说话,长史陈安带着一叠书信进来,要交由蔺泊舟处理。
    欢欢吃饭去吧,这儿不用欢欢忙了。蔺泊舟说。
    嗯。
    孟欢应完, 到桌前应付他的三十道大菜。
    蔺泊舟便让游锦搀扶着,肩头搭了一件外衫,坐到屏风外的书桌听陈安读信。
    陈安说:明年初京察, 先前清流党弹劾一事已把党争拿到明面上, 今下年, 朝廷又要多事了。
    蔺泊舟用气息轻轻地嗯了一声,连陈安的眉头都焦虑地皱起,他脸上却没有任何情绪。
    现在朝廷本就吃紧,还要斗来斗去,斗得乌烟瘴气,唉陈安重重叹气。
    蔺泊舟一开始处理政事,便会恢复属于他的熟悉感:这算是临死前的猖獗吧,也好,让他们斗,谁跳的越高谁死的越早,省的本王以后还要找借口拿他们。
    孟欢往嘴里塞了一块梅菜扣肉。
    蔺泊舟和他想象的真是分毫不差。
    外面温和,内在好斗,别人遇到困难会唉声叹气,而他热衷于解决问题,遇到困难只会更兴奋。
    孟欢听着他们的话,又想起了蔺泊舟带给自己的最严重的心理阴影。
    杀了三万人。
    大概就是他们现在提到的京察和朋党之争?
    原书里说:
    朋党是拉帮结派的意思,在官场中,官员因为籍贯,志气,理想等等原因组成派系,互相援引,利益共享,形成一股比自己单打独斗强许多的合力,同时将其他人排斥在自己的利益集团外。
    这时,与其他利益集团的争斗就叫党争,比如现在的清流和浊流。
    以前的蔺党和阉党。
    蔺泊舟扳倒了阉党,才能把阉党掌握的权力收回,握在自己手里。
    孟欢勉强能记起来一点点,他默默的,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肉,撑得两腮鼓起。
    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
    透过窗柩的天光暗淡,似乎到了傍晚。
    一阵穿堂风从大殿吹过,带起雨后潮湿的凉意。
    一整个下午,孟欢都在蔺泊舟的寝殿,蔺泊舟看书写信,他就画画,画小人儿。
    时间稍晚时,游锦弓着腰走近,案板上端来一碗药:王爷,该喝药了。
    上午蔺泊舟肯听他的话,孟欢也变得积极了不少,他放下笔跑到他跟前主动端过药碗,到蔺泊舟的位子旁:喝药了喝药了~
    欢欢稍微等一下
    蔺泊舟话音未落,孟欢已经扫开了他面前的纸。
    游锦也愣住了。
    蔺泊舟处理公文时一般不让任何人打扰,容易坏他的思路,不过此时蔺泊舟却笑了笑,没说什么,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嗯,喝药。
    孟欢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
    眼前的蔺泊舟垂着眉眼,那眼尾的弧度带着几分凉薄,像早春时节的寒湖水,深不可测。
    可现在,他只是听凭孟欢的动作,一口一口,收敛了全部的锐意和危险性,乖乖地喝着他送来的药汤。
    就,莫名让孟欢觉得好乖啊。
    药汤喝到一半,孟欢才意识到,蔺泊舟现在健健康康坐在椅子里处理公文,没有上午那么虚弱,自己喂药好像有点儿多此一举。
    他问:王爷,其实你可以自己喝药了,对吧?
    对,蔺泊舟并不觉得麻烦了他,不过欢欢都喂上了,那就继续喂吧。
    孟欢明亮的眸子望着他的眼睛:不苦吗?
    蔺泊舟承认了:苦。
    原来真的苦啊。
    就为了让自己喂他,一直忍着吗?孟欢眨了眨眼,低头搅拌药汤。
    勺子在药汤里搅了搅后,孟欢想了想,说:王爷,要不你现在一口气把药喝了,我倒碗开水,再一口一口喂你行不行?
    空气变得有点儿寂静。
    蔺泊舟漆黑的眸子看着他,好像对这句话很意外。
    被他看着,孟欢也意识到这个提议很怪,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西了,细白的手指点了点瓷碗,解释:苦。
    又看着蔺泊舟:就是,喝苦的会不舒服,不想你喝苦的。
    气氛变得比刚才还要安静。
    毕竟上午蔺泊舟都说要听他的话了,转换思维,孟欢也想为他考虑考虑。
    谁会想喝苦的呀?
    蔺泊舟眼底本是一种平静的情绪,泛起了涟漪,他接过碗叹了声气:是为夫无理取闹了。
    仰头,喉结滑动,将药汤喝完。
    孟欢见碗空了,以为和他达成了约定,便接过碗:我去弄点糖水。
    蔺泊舟:嗯?
    他语气明星带有制止,孟欢有点儿懵:不是说好你把药喝了,我喂你喝别的吗?
    蔺泊舟眉梢狠狠往下压了压,后知后觉再意识到,他和孟欢的脑回路真的有壁,他舌尖抵着齿列,似乎有些无可奈何。
    片刻,忍不住笑了,发出轻轻的气息:好了,欢欢,过来。
    孟欢端着碗,还蒙着:不喝了吗?
    过来。
    蔺泊舟温和中好像又带了点儿别的。
    孟欢没太明白,放下碗走近,被他牵着手腕带到了腿上,刚想起他膝盖的伤,想低头看时,下颌被他的手掐着,扳向了蔺泊舟的正脸。
    带着药苦味的吻落了下来,微烫,唇瓣磨蹭到了他的下唇,舌尖撞了进来。
    一言不合就亲人。
    孟欢摔到他身上的动作有些不堪,主要是吻的好突然,他没有心理准备。
    可腰很快就软了,被他搂在怀里,捏着下颌,口中肆意又躁动。
    孟欢尝到了药的苦腥味,他眉头皱起,轻轻抓着蔺泊舟的衣衫,但后背抵住了桌子,一点儿都不能动弹,只好任由蔺泊舟攫取他的唇舌。
    不喝水了。
    蔺泊舟声音带着笑,抽空说了句话。
    孟欢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满脸通红,听到下一句:喝欢欢的也一样。
    蔺泊舟因为腿伤让宣和帝心痛,强制命令他回府休息一天,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吃完饭蔺泊舟照例听了一个时辰的书,接着,屏退了左右。
    听到他说都下去吧时,孟欢后背一凉。
    蔺泊舟解着衣衫,眉眼染着阴影,语气蛊惑至极:欢欢,是不是该睡觉了?
    此睡非彼睡。
    孟欢缩在床角的被子里,看着蔺泊舟靠近,心里真的很懵,他觉得自己完全招架不住刚开荤的男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蔺泊舟的关系演变成了这样,现在开始念阿弥陀佛,也没人能救的了他。
    蔺泊舟现在处于发情期,跟书里说的一模一样,从光风霁月的佛子堕落为夜夜寻欢的邪魔。
    深陷在被褥里,孟欢听到了殿外打更的动静,咬牙道:王爷呜,王爷明天不是还要上朝?
    他眼前的雾气又湿又重,浓重得几乎挥之不去,蔺泊舟的声音混着热息:嗯。
    呜呜王爷该睡了。孟欢忍不住,王爷,你这样会猝死的。
    蔺泊舟抵着他的额头,似乎笑了出声。
    跟欢欢在一起,猝死为夫也愿意。
    回应他的只有短短几个气音。
    浓雾依然包裹着他,碾过孟欢的每一寸皮肤,直到渗透入骨髓的深处,让他四肢形骸都回响着涟漪的声音。
    点点滴滴,终于从狂风骤雨变成了绵绵细雨,再到潮湿泥泞的清晨
    深夜两点,大殿内响起轻微的动静。
    蔺泊舟撑起身,他浓密的眼睫微微垂着,游锦蹑手蹑脚走近,替他拿好衣服,再穿起鞋子。
    王爷
    蔺泊舟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安静。
    侧头,他看了看躺在被褥里睡的正香的孟欢,小小的缩成一团,蔺泊舟唇角弯了一弯,趿着鞋子,走到了屏风外去。
    游锦声音很小:王爷,腿好些了吗?
    无妨,在内阁大部分时间坐着,用不着腿。蔺泊舟将手拢进了绯红斑斓的朝服之中,侧过手,轻轻将头发往后撩去。
    游锦低声:王爷应该保重身体才是。
    蔺泊舟嗯了一声,梳洗之后,出了大殿坐上肩舆。
    一列人马在漆黑的夜色中,打着灯笼,匆匆往摄政王府门口走,蔺泊舟此时收拾整肃,头发用玉冠束着,眉眼难掩的俊雅,可唇一抿,又是位高权重者漫不经心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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