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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玩物 第十四章

    待复健师与助手一起进来时,大抵也想不到怎麽再踏进韩家,竟是一脚踏入阎罗殿。

    当疗程开始不到半小时後,秋叶就眼睁睁的看著俩个女人大哭乱叫,抖得如风中落叶一样脆弱不堪,挣脱不了保镳们的箝制,从楼上跌跌撞撞拖至楼下。

    面无表情的大汉们如秋叶记忆中,即便手里抓著楚楚可怜的弱小女子,又哭又求,样子实能激发人心当中最柔软不舍的一面。可这群人手下动作却是无半分迟疑,特别俐落专业。

    他们拉开後门,复健师与她的小助手就这样一哭著被拖出去───听见後院的养的野兽们一阵嘶牙咧嘴的吼叫,属於复健师与助手尖锐高亢的声音越渐微弱,再无一丝声响。

    这种时刻,特别能显示出宅内员工们平日训练有素,没发出一点声响,各思其职,未因此有半分滞顿。

    而秋叶回神後,不是腿软,赶紧起身上楼,跑去平日作为复健室的房间。

    「少、少爷?」

    推开门,秋叶发现里面没一点灯亮。随著她的动作,才有微弱光线照入房内。

    而韩睿明就狼狈的坐在光与影的交界处中,他面无表情,两眼像是没有任何焦距。就连他唇色也是黯淡无光泽。

    而平日载著他的轮椅此时也倒在另一个方向。

    秋叶慢慢靠近,一边暗想:这一要帮我办出院派对,今这些丧气话,摆摆手,说:「你不是现在已经在复健了吗?这些年,谁不知道华江校花情归何处,哪怕她去英国留学,打电话给小絮时都是问起你的事。这次她突然回来也是因为你──我说,韩少,你好歹也看在她这些年的痴心,等等见面也给人家一点好脸色看,别再像个木头人,什麽话也不说。」

    韩睿明一叹,後带著迟疑的语气:「那,潮生呢……最近你们谁知道他的近况?」

    「吴潮生?」莫先生一提起这名,满脸厌恶:「那个老古板,你没事提他做什麽?秽气。」

    韩睿明摇头:「………没事。我们走吧,不是约好三点见面吗。」

    莫先生说起玩,立刻眉开眼笑,他起身走过来,对著秋叶说:「大婶,韩少交给我吧。」

    秋叶不知他话里语气真假,一时之间也不好反应。

    韩睿明拿总是嬉皮笑脸的莫先生无法:「你呀,别再欺负我家下人了。快走吧。」

    作家的话:

    ☆、老玩物 第十六章

    从小主子开始与莫先生他们出去之後,小主子的生活就变得昼夜颠倒,平日上午的复健时段也因人都被小主子处决掉後没再请人,彷佛无此事般跟著暂停。

    每每回来,小主子身上总是一身烟酒臭味,衣裤上也常常能看到唇印或是一些不明痕迹。

    到最後,连秋叶都不清楚小主子到底有多久没好好在家里吃上一顿自己煮的饭,以及好好睡上安稳一觉。

    老管家对小主子这阵子的表现似乎也很紧张,秋叶见到好几次老管家与小主子间激烈争吵,秋叶待在韩家这麽久,可从没见过小主子动手动到老管家身上──

    但最近秋叶就见到老管家被小主子一路追打到楼梯口。

    小主子自然是坐在轮椅上拿著硬器揍向老管家,老管家哪理有胆子敢回手,於是才会一路退一路挡,可还是被小主子发狠砸出血。

    老管家後来退无可退,一个不慎,从二楼摔下去。

    很快的,老管家整个人都浸在一大片血泊中。再无法挣扎起身──

    秋叶那会儿在客厅,离事发现场最近。当她跑过去老管家身边时,却听见老管家口吐出血水,不断道:「少、少爷……别忘了,你才是韩家正统的……继、继……」

    继什麽呢?

    秋叶想问怎麽老管家话没说完就安静了。当她转头看向老管家时,发现他已经毫无生气……

    秋叶很快地:「啊」叫了一声。然後她抬头看向楼梯上的小主子。

    光线不足下,秋叶是怎麽也看不清小主子此刻脸上的表情是什麽。

    ***

    韩睿明身为黑道世家,血统纯正的太子爷,其智商高於常人,善於谋算,最喜借刀杀人之手段。

    可同时因幼年无爱,父亲不认同,母亲家族也只把利益摆中间,他的x" />格变得易怒神经质,多疑且太偏激,高兴时能将人捧上,主子不小心在一片混战中从椅子上摔了出去,半清不醒间,不断听见他呼喊著秋叶的名字。

    一大票公子小姐哪有服侍残废人的经验,於是就把韩睿明家里的人给急召来。

    秋叶看著狼狈兮兮的小主子,以及许久没再见过的小主子的赤身裸体,韩睿明的身子与他j" />致的脸蛋一样完美如玉瓷,加上因骨架线条生得佳,哪怕没什麽训练,j" />瘦的身躯依然有著漂亮的肌r" />,蓬勃的生命力──

    这也是第一次让秋叶意识到,小主子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男人。

    她走过去,一如小时候,替韩睿明擦身,穿衣。

    小主子看见来者是她後,被热气薰出一脸豔色的神情微松。

    接下来他闭著眼,任浓密乌黑的睫毛盖著。

    秋叶不意外瞧见小主子眼下的黑眼圈,歪头想著,好像很久没瞧过小主子这麽放松,毫无戒备的模样呀。

    然後,连秋叶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迷了心眼似的,待韩睿明猛然瞪来充满杀意的一双眼眸後,不等秋叶回神,小主子直接甩来一巴掌,力道大的秋叶来不及喊痛,眼泪就已经飞出来。

    秋叶这才恍然,自己怎麽就做出这大逆不道的事。

    然後,下一秒,韩睿明的话就被刚踏进来的莫先生截去,他的语气有著不可置信,然後是幸灾乐祸的喊著:

    「什麽,韩少──你说,这家伙有胆子侵犯你。」

    「………」

    「马的,这年头什麽都特恶心了,嫣然!嫣然,你快点进来,有家伙x" />骚扰你家韩少。」

    「什麽!哪个家伙,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犯贱……」

    「噗……小絮,韩少被他家的丑奴才给侵犯啦!哈哈哈……」

    「过来!快把那家伙给我抓过来。」

    「韩少──!!你放心,我跟嫣然一定会帮你好好教训这没分寸的贱人。」

    「嘿!你怎麽也不看看自己丑成什麽样,大妈一个,还有胆子敢肖想你家少爷呀!!今的,有人开始粗" />暴的扯开秋叶身上的衣服。

    「哈哈,公主你看你看……这家伙真的是大妈!!都什麽年代了,还穿著高腰花内裤!!哈哈……」

    「妈的,太逗了……」

    「靠靠靠……我觉得我眼睛已经受重伤不治了,要瞎了吧……」

    後来秋叶全身被褪得光溜溜,吊在那大床上面,双脚勾不到地。随著那黑长鞭与烧得红的铁棍互相交错的往身上砸,她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泪水与鼻涕像是没有尽头的湿了她整脸,晃盪不止的身体到最後因为同痛觉被折腾到顶点。

    不断不断的抽搐和出冷汗。

    秋叶甚至闻到满屋子皮r" />的烧焦味,以及腥臭的血意……

    哪怕都是从她自己身上发出,可秋叶还是产生强烈排斥感想吐!

    房里的几个公子小姐们显然把这秋叶这玩意儿当试胆石在用,谁不抽上几鞭,或是砸个几棍,就是没胆子,孬胚!

    所以一个打完了交b" />给下一个。

    哪怕他们再问:「敢不敢下次再这样冒犯你家主子?」

    秋叶哭喊的声音皆已支离破碎,虚绵无力:「不、不…不敢……」

    可那凌虐却仍像是无终点,力道可无半点缓和下来。

    就像是谁先把人打死,就可以获得今日冠军宝座似的。

    最後,迷迷糊糊间,秋叶听见有人在问:「喂!别说我们不尊重你呀,给你三个选择:你说,屁眼,x" />口,还是你嘴巴,这个东西──」秋叶这时觉得烂痛成一片的肚腹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捅了捅──

    「你想让它玩你哪理呀!」

    又是一阵低俗又y" />秽不明的笑闹声。

    秋叶觉得自己已经就要死去,完全呼吸不了,黏腻又厚重的水塞满了她的口鼻。

    g" />本无力也无法看著他们是拿了什麽玩意想往自己身上塞……

    「嘿,不说话了,是死了吗?」

    「哪有,你没瞧肚子还有起伏呢,死不了的。」

    「我看,既然她不说话,乾脆都塞住算了。这个”东西”到手後,我可没真正亲眼看到用过效果怎麽样!」

    「:「好了好了,好歹她也是我家养的狗。要处罚也该是我动手!你们瞎闹个什麽劲。」

    见苏嫣然跟查小絮两个鬼灵j" />还想跟自己歪理,韩睿明哪跟她们客气,当下脸一沉,整个气势透出来後,才将房内充斥浓浓糜烂又血腥的气氛给震住。

    在他赶走所有人後,整间总统套房中,除了散乱的套子,四落的空酒杯,以及朋友所留下来的施虐刑具……就剩下自己,以及还吊在中间床铺上面,被打得七零八落,浑身血迹青痕交错,不细看哪瞧得出那是个人的身形……

    可,

    那却是他的秋叶。

    韩睿明坐在床前面的沙发椅上,即便现在使用假肢很习惯,但是他还是无法久站。

    於是此时他一边坐著等待身体那股酸麻劲消失,一边抬头看著眼前的景象。

    然後心底不可思议的划过一道热流。

    是完完全全,只喜欢自己的秋叶呢。

    说不上来为什麽,刚才被侵犯的厌恶感早已不见。现在一意识到秋叶喜欢自己的念头,韩睿明就觉得心口舒暖得不得了。

    於是乎,他愉悦的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然後,对著安安静静,无一点生气的秋叶面前,哼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睡不著时,秋叶为了哄他,所唱的不知名小调。

    作家的话:

    ☆、老玩物 第二十章

    那样的伤害,使得秋叶足足在床上休养了一个多月才好。

    小主子竟然很宽厚的留下她的小命不死,并且还让韩家的家养医生,替她进行全面x" />的治疗。

    秋叶事後知道这一切後,不能不感叹,也不能不说心底五味杂陈。

    看来,小主子应该不会想再见到自己吧。

    经过那地狱盛宴的洗礼後,秋叶哪敢忘记──

    於是很有自觉x" />的没与现任照顾小主子的人交接,反而是向家里的大管家请示後,做回最初在杂物处的清洁工作。

    每後,秋叶不但觉得心里别扭,还很快的满脸通红。

    她觉得自己好像骗了对方帮自己做事一样。

    作家的话: